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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江边观赏一些当地的特色表演

http://www.mipang.com时间:2010-12-07  来源:米胖旅游网  点击:4250

驱车几百里直追乌江边,追逐闹花灯的人,去看闹花灯的城。

晒着秋天的太阳,坐在露天场上,眼面前和身四周是一群一群涂脂抹粉、着红着绿的男男女女。锣鼓敲得震天响,花扇巾帕舞得似花飞象扑蝶。边说边唱边跳,一问一答一逗,花灯在固有的形式中很快就扇起了笑声,扇起的笑声全场漫起,那一刻,唱的、跳的、看的人都快活起来。

那天,思南全城人的兴奋点都锁定在花灯。爬上坎走下坎,处处可以看到穿戴绿裤子红上衣,或红上衣绿裤子,甚或一身红一身绿的人,刺眼的红,晃眼的绿,跳花灯的人夺人眼目、神气实足地走在街上,间或晃一下头,摇一下扇,甩一下帕,引得人不住地回头去看。依江渐次而高的衡宇里、场坝上锣鼓响起一阵又一阵,不由分说地直钻中听。打锣的老汉年数老老的,两腮红红的,双眼微闭,摇头晃脑,有板有眼地敲响手中的锣,神气甚是沉醉。

当闹花灯的人骄傲地举着自己地址地的牌子,好比许家坝,好比青杠坡,载歌载舞地游走在街上时,我们才知道,几乎所有跳花灯的都是业余快乐喜爱者,而且他们年夜多来自乡寨。对他们来说,花灯的腔调、招式都不是练习出来的,而是口口相传,身手模拟。我们听上去根基一个调,而当地人很轻易就分出这是许家坝的那是青杠坡的。土家花灯的一些素质特点,好比“高台戏”,一些特有曲牌好比“金银调”、下河调“等,是以而得以保留,并始终纯挚朴质。

随手翻翻清算结集的土家传统花灯唱词,我惊奇于它那无处不在的浑然天成的想象力,这种想象力仿佛春天花要开秋天叶将落那般自然,那般令人欣悦。在土家花灯的《盘灯歌》里:“灯从唐朝起,戏从唐朝生,王母娘娘眼睛痛,许下三百六十盏年夜红灯。”由此唱说,戏数盏盏红灯。思南土家花灯的研究人士认为,这现实上是花灯根由的神话传说。而且在思南,跳花灯被认为是唐朝留下的360盏灯中的两盏,茶灯和扇子灯,“娘子打的茶灯,唐二手拿扇子灯”。花灯的历史竟是这样的积厚流光。

贵州平易近间传说,花灯发源于唐、宋。《开元天宝遗事》有记实如:“韩国夫人,置百枝灯树,高八十尺,竖之高山;上元夜点之,百里皆见,亮光夺月色也”。亮光夺月色,想像不出那是若何的一种繁灯气象。《乾淳岁时记》有更为具体的描述:“山灯凡数千百种,其上伶官吹打,其下为天台,百艺群工,竞呈奇技,缭绕于灯月之下”。我们看到的思南土家花灯差不多就是这样的一幕。按照各府县志关于花灯的记实,凡是认为至迟在明、清两代,花灯流行于贵州泛博农村。那时,无论是官家仍是苍生,花灯都是一种介入人数众多、人人可为的娱乐勾当,有普遍的群众性和平易近间性。平易近间艺术的朴素厚础和清浅可爱的赋性,也使花灯历经数百年而根壮枝繁叶茂。

思南土家花灯的研究者在持久的研究中,将其研究从“就艺论艺”的静态研究,向着以创作主体、艺术传承、接管对象、传统审美不美观念、习惯文化内在、社会出发糊口的内在为主的动态研究成长,这种由面及点,强调叙事性的思绪,不仅使土家花灯的底蕴更为丰硕,轮廓更为清楚,而且为后来者搭建了一个直接、明晰、丰硕、活跃的文化信息交流平台。就在思南,全县有平易近间自觉的花灯表演队200多支,介入表演者多达10万人,思南生齿60万,有六分之一的人唱花灯跳花灯,还有尚未计数的花灯的热爱者。难怪,土家花灯能呈全城皆“闹”之势,郊野皆喜之态。

是以而想,在贵州的平易近间艺术中,花灯可能是最具策动下场的。一方面是其程式化所带来的各种创作上的便当,像花灯这种有着数百年历史的平易近间传统艺术得以传布的一个根基保证就是程式化;另一方面就是其创作过程中的随意性。土家花灯最初是“二人转”,一旦一丑,连歌带舞。后来有三人进场的,一男二女的“双凤向阳”,二男一女的“双狮戏球”。花旦叫幺妹,包头巾,开花裙,一手执绸边花扇,一手执彩巾。丑角叫干哥,要反穿皮袄,扎腰带,瓜皮帽子头上戴,手执年夜蒲扇。男的走“碎米步”,女的走“叠叠步”,男的“兰花手”女的“年夜圆手”,“翻花扇”、“扑蝶扇”、“翻帕”、“缠帕”,又舞又唱,延传多年。

一个叫罗芳林的思南人,赋予了土家花灯一个较着特征——高台戏。清光绪18年,罗芳林告老还乡,在家乡罗家坝搭了一个舞台,把有故工作节、人物对话的花灯戏,第一次搬上高台表演,高台戏是以得名。对一个平易近族来说,一切凭借小我存在,身口相传的文化传统形式乃是本平易近族最根基的文化标识表记标帜。梨园子的成立,使高台戏有了一支专业的表演队伍,平易近间不管红白喜事,过年过节,神会庙会,城市邀请梨园出戏。梨园每到土家山寨,寨人笑脸可掬;梨园离去,寨人极尽模拟之能,把喜欢的形式内容融入自家的花灯歌舞里,乡野的花灯日渐丰硕。

风闻高台戏有一知名花旦,此公也姓罗,时年81岁的罗君国。这个老汉演的花旦,举手投足,眉眼之间,全是女人的神韵,身段婀娜,步态轻捷。而未来畴昔常平常走路,却手柱手杖,步履蹒跚。看过他表演的人都说他演的女人,比女人还像女人。可惜我们此番无缘结识。据说,他就像一本花灯的百科全书,对花灯的发源、掌故了如指掌。记忆不凡,各类花灯调与戏文都能娓娓道来,也有人断言他是思南甚至乌江最后的花灯艺人。这更让我们遗憾不已。

土家花灯绸扇、彩巾翻飘动来的风,既清爽,又陈旧,仿佛上年的欢笑和哀怨都裹在里面;有些微的草喷香,隐约可闻;还有寨子里头空气中消逝不久的炊烟味道,也能捕捉到。灯班名人的照片和剧照就挂在土家花灯陈列室里,都是65岁以上的白叟,土家花灯的古老传统清楚可触。而年青的姑娘和小伙把今天的花灯唱得愈发好听,扇帕耍得愈发雅观。传统的土家花灯在年迈的灯班名人和朝气勃发的新秀间传承。它依旧是乡土的、日常的,却也是见得年夜排场、上得高台的。